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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沒進奶奶家門口,妹妹就從對面走了過來,只是一個勁的用嘴型跟我說話,我解讀不出來,直到走近了。


「爸爸出車禍了。」


爸爸不在奶奶家,迅速扒完飯後趕回家,吃飯同時已經先問過爸爸的狀況了,要不是全身破破爛爛、臉色不佳,家人們不問爸爸似乎也沒打算說,總是這樣,喜歡硬撐,似乎只要還走得動就沒事,可想而知也沒去醫院。


我沒看到傳說中破得離譜的衣服,倒是看到好幾個可怕的傷口,幾個挫傷分布在右半邊的身體上,回家對爸爸的第一句話是:「你被禁足兩個禮拜了!」


爸爸的騎車習慣家人們都清楚,時常容易分心,車速又快,我知道的是其實他不常騎車,所以對新買的機車也不熟悉,那到底是怎麼發生的?


「沒印象。


如果以摔車為一個時間點,那他摔車前、後的時間都是空白的,後來朋友發現他沒跟上才掉頭發現爸爸坐在地上,問了幾個問題也對答如流,直到上車又騎了一陣子他才看見手指受傷,然後驚覺自己是不是摔車了?!這真是令人難以接受,爸爸平常不會喝酒,種種分析下來也只能得到最近睡眠時間不足、太疲勞才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

小時候曾經夢到爸爸躺在棺材裡,直到夢結束醒來坐在床上,我還是一直哭、一直哭,太深刻的印象了。


又撐了兩天假日,爸爸才半推半就的被拖到醫院做檢查,中午接到媽媽的電話說爸爸斷了幾根肋骨。


叮嚀完一定要聽醫生的安排不要任性,掛上電話眼淚才滴下來。


有時後,真正可怕的傷口是你看不見的。


有時後,失去與死亡離我們太近了,近到等他真正碰到我們,


我們才會發現我們錯過了甚麼。
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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